陷入丑闻的步长制药：产品问题频发遭重点监控 “推广”支出每天2000万
2019-05-04 10:19:42来源：第一财经编辑：居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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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陷入丑闻的步长制药：产品问题频发遭重点监控 “推广”支出每天2000万
花费650万美元（约合人民币4377万元）让女儿上斯坦福大学，步长制药（603858.SH）董事长正卷入一桩高校舞弊案。据外媒报道，2019年3月末被斯坦福大学开除的当事人赵雨思（Yusi ‘Molly’ Zhao），其父亲为步长制药董事长赵涛。
最初由赵步长、赵涛父子共同创办的步长制药为家族企业。公开信息显示，现年53岁的赵涛2001 年起任公司董事长，现在也是公司法定代表人、实际控制人，同时兼任步长（香港）董事、首诚国际（香港）董事和大得控股董事等职务。2018年10月，赵涛家族以320亿元人民币财富，位居胡润百富榜第82位。而在2016年，赵涛曾问鼎陕西省首富宝座。
综合此前媒体的报道，赵涛确有一女，名为赵雨晨，与外媒报道中的Yusi Zhao有出入。5月2日，第一财经记者致电步长制药品牌部一位人士，对方表示自己不是发言人，信息披露以董秘和证券事务部为准。记者亦多次拨打步长制药董事会秘书电话，均未有人接听。
拳头产品曾遭重点监控
步长制药主要从事中成药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主要产品涉及心脑血管疾病中成药领域，同时也覆盖妇科用药等其他领域。根据工商登记信息，公司的主营业务是片剂、硬胶囊剂、颗粒剂、丸剂（蜜丸、浓缩丸、水丸、水蜜丸）、口服液。
根据步长制药2018年全年业绩和2019年第一季度业绩数据，公司2018年实现营业总收入136.65亿，同比下降1.44%；实现归母净利润18.88亿，同比增长15.29%；每股收益为2.13元。2019年一季度，公司实现营业总收入28.83亿，同比增长18.61%；归母净利润2.84亿，同比增长37.79%。
值得注意的是，步长制药在心脑血管用药领域开发出的脑心通胶囊、稳心颗粒、丹红注射液和谷红注射液4个 、专利品种2018年的合计收入达 91.43 亿元。加上其他产品，公司在心脑血管领域2018年营收近110亿元，占比超80%，毛利率为85.16%。
记者注意到，步长制药一直在研发推广中药注射项目，4大主打品种之一的丹红注射液一度遭到多省重点监控。
因为涉及用药安全问题，中药注射剂临床使用量越大并且频发严重不良反应，一直颇有争议。2017年，国家版医保目录更新，丹红注射液虽然仍在乙类医保名单，但被严格限制用于“二级及以上医疗机构有明确的缺血性心脑血管疾病急性发作证据的重症患者”。
随着国家医保控费要求越来越严格，各地纷纷列出对临床使用量大、但疗效不明确的辅助用药重点监控清单，也倒逼了医疗机构慎用、少用甚至停用以中药注射剂、营养性注射剂为代表的辅助用药。
药智网数据显示，步长制药的丹红注射液就多次位列安徽、内蒙古、河南、青海、杭州、萧山等省、市卫计委及公立三甲医院的重点监控名单，至少在11个省（市）26次被预警（严格监控）、限制使用，甚至一度面临停用风险。
“推广”支出每天超2000万
此外，步长制药的销售费用高企，远远高出同业水平。根据财报，公司2018年研发费用为4.8亿元，而销售费用达到80.36亿元，约占营收60%。而同业的云南白药为36.84亿元、天士力为25.35亿元、益佰制药为18.35亿元、以岭药业为16亿元。
记者留意到，步长制药绝大多数的销售费用花在“市场、学术推广费及咨询费”的项目中，2018年本期发生额为74.86亿元，占销售费用93.15%；相比之下，一般企业销售费用中的大头“渠道及宣传费”一项仅花费1.77亿元。同业中的云南白药2018年报并无“学术推广费及咨询费”，步长制药未对这项费用做出具体解释。
以2018年用于“市场、学术推广费及咨询费”的74.86亿计算，相当于步长制药平均每天约支出2050万元用于“推广”。而在制药界，药品的“天价推广”意味着可能存在灰色利益链条的可能性。
事实上，步长制药也曾被曝行/贿事件。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2007）刑二复字第52972818号刑事裁定书显示，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原局长郑筱萸利用职务便利，为咸阳步长制药公司申报的“脑心通胶囊”从地方标准升为国家标准提供帮助，并在其办公室内收受步长制药负责人给予的1万美元，折合人民币8.277万元。
当前，步长制药的股价为31.91元/股，市值为282.8亿元，与鼎盛时期的近千亿元市值相去甚远。这两年公司也在筹划转型。去年9月，步长制药发布了“关于公司生物制药战略规划的公告”，称将充分利用公司在全球和中国的天然药、植物药和中药的龙头地位的优势，实现医药行业内的跨界发展与并购，全力打造生物制药全产业链。
步长制药给出的依据是，步长制药的全球化、全产业化（天然药、植物药、中药、化药、生物药、医 疗器械、互联网医疗、基因医疗等）是一个必然的趋势。
步长制药在2018年报中亦表示，公司在上市前后已陆续布局生物制药领域，在四川泸州高新区医药产业园建设生物制药基地及新药产业化基地，先期用地300多亩，建筑总面积7.42万平方米，第一期计划投资6.97亿元。目前，10项生物制品（含8项1类治疗用生物制品）正在研发，部分项目已进入临床II期或III期阶段，覆盖肿瘤、骨质疏松、贫血、关节炎、心脑血管等范围。
只不过，布局生物药时间上已落后行业，能否带来改善、能带来多大改善尚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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